铁柱柱

杂食类同人写手,共建和谐社会

毒蟒难 2 不要在意背景设定,不是原文向,不是!

2、

 

“哥呢?”

“去汪家了。”

“哦……”阿诚挑挑眉,轻轻叹了口气。打着哈欠,挂着眼镜,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。

“又通宵了?”明台翘着二郎腿倚在沙发上看书,他灵着呢,只是没有阿诚那么用功,跳级那么辛苦的事儿,还是留给他做吧。反正非要跟上大哥的是他,离不开大哥的也是他。

阿诚揉了揉眼睛,一个哈欠打出来挤出两滴眼泪:“嗯,拼死拼活的背书,估摸着还是得差大哥好些年。”

“你想给那个老狐狸当大学伴读?绝对是受罪上瘾了,就那么乐意跟在他身边听使唤,怎么不想想留下来陪我呢?”明台撅了嘴,他跟阿诚的感情跟明楼不同,年岁差不了多少,阿诚作为兄长也更温柔。他确实希望阿诚不要跳级,可毕竟有上进心不是什么坏事,也就没胡搅蛮缠的留他。

听明台叫明楼‘老狐狸’反倒觉得有意思,挑挑嘴角摘了眼镜:“就你敢这么叫他,在我面前就算了,哥回来了可别瞎说了。吃饭了么?”

“哎哟喂,都晌午了,还问我吃没吃饭!”明台苦笑,清了清嗓子起身去拉他坐下:“才起?屋里没备点心吧,我屋里还有饼干,吃点儿?”

“没事儿,不饿。”阿诚又打了个哈欠,厚厚的参考书摔在了桌上:“姐也出门了?”

“今儿公司那边都安排好了,大姐屋里睡着呢。”

“这一个个都忙活着就你清闲?”

“阿诚哥!我还是个小学生,你不要要求太多好不好!今天放假,放假!”明台歪了歪脖子,撇撇嘴:“就不该跟你搭话,这不给自己找话茬么。”

“臭小子。”轻轻拍了他脑袋一巴掌,笑着去厨房转悠了一圈。说不饿是假的,在屉子里翻出个不知谁咬了一口的包子吃了,回房继续读书。

阿诚前两年就不再做噩梦了,可明楼没问他,他也就没说什么,权当是自己厚脸皮继续赖在他房里。比起过去,他的确是成熟了,可心里到底还是依赖着明楼的,如果有可能,他并不想跟他分开。明楼想的太多,明家背负的太多,他出出入入汪家,大姐是气着的,明台又太小不明白,自己刚好能分担,可明楼疼他,不愿意让他背负太多。前几天跟明镜商量着,给阿诚收拾出一个房间来,虽说打了招呼,可阿诚没动静他也就没撵。心里怕他委屈,生怕自己那点儿没做好刺激了孩子,阿诚又不像明台那般会撒娇,自己便能宠就宠。

“师哥……”汪曼春小跑两步,撵上刚踏出汪家大门的明楼。

他回头,对那个别着水晶发夹的少女微笑:“怎么了?”

见明楼回头看她,满脸通红,不自在的搓着手,抿嘴偷笑,低着头凑上前去:“师哥,叔父想留你吃饭。”满肚子话说不利索,直愣愣的把叔叔教的话说出来,一个字儿没改。

小姑娘爱慕他,他也半暧昧半温柔的回应着这段感情。明镜恨死汪家,那一窝蛇鼠没一个有良心的,自己离他们远远的便就是天大的宽恕了,她不明白弟弟为什么还时不时的过去,她把这个缘由归咎到汪曼春身上。小小的年岁不学好,保不齐就是听了叔父的唆使去勾引自己的弟弟。可怜明楼正人君子满腹诗书,被这小妮子迷得不分黑白,父母的仇都忘得精光了。

“我也想留下。”他苦笑着,查看四周,不经意的勾住小丫头的手指头晃悠着:“想跟你一起吃饭,聊天,可我没法子。我大姐不知道我来这儿,等她发觉问起来,我就要挨打了。”

“可……”汪曼春咬着下唇,急的要哭。俩人有日子没见了,这次也只是匆匆一瞥,明楼屁股都没坐热就要走,自己哪儿舍得。她认准了明楼也想跟她好,要不是明镜从中作梗早先明楼就能提亲了,这一年一年的等,等到什么时候才是头儿啊。

“爹娘没的早,我大姐像母亲一样拉扯我们兄弟长大。现在你就忤逆她了,过了门可怎么办?”明楼柔声道,手落在汪曼春头上的夹子上。

“过,过什么门啊!胡说八道。”羞红了脸,抿嘴笑着,抬头去看他。汪曼春满心满眼的都是明楼,什么叫非君不嫁她早早就懂了。听了明楼的话,她也想忍忍就罢了,等过些年,明楼工作了羽翼满了,他们比翼双飞的时机也就成熟了。

“实在想留我,我就留下,挨顿打罢了,大姐舍不得打死我的。”明楼低头去看汪曼春的眼睛,语气腻腻乎乎的,手也抓的紧紧的。

“别别别!你回去吧,我打电话给你就是了。你姐打人向来手重,我舍不得……”噘着嘴带着哭腔,上次俩人密会被明镜抓到,当场就把明楼一顿痛打。身上的印子过了个把月还留着,三天两头为了见自己被那般毒打,他的心也自当日月可鉴。汪曼春舍不得爱郎为自己受罪,强忍着思念让他离开。

明楼苦笑着抱了抱她,狠狠在怀中停顿半晌才松了手:“我走了。”这么说着,转身离开。

“师哥!”

“嗯?”

一声轻唤明楼立马回头,就看见汪曼春含着眼泪,委屈的不成样子,憋了半晌才说了句:“我等你!”

明楼点头,他明白汪曼春想些什么。她等着正大光明,等着上门提亲,等着一脚踏进明家做了大少奶奶。而这些……他是不会给的。

阿诚这一年来也不知是吃了什么迷魂药,发了狂似的就想跳级考大学。家里人权当他是上进,也就没管他,这五年来从大字不识到直接上了高中光凭教得好也是不行的,他自己也没少下功夫,通宵背书是家常便饭,就算是闲暇下来休息也只是换个项目学习。

“哥,回来了?”明台也不是不用功,只是,他更懂得怎么做个少爷。看罢了书吃些点心,去院子里运动运动,过了晌午再去同学家看看新玩具。孩子嘛,何必那么辛苦。

“嗯,阿诚呢?”

“喏~”明台努了努嘴,指了指沙发上那团肉球:“通宵之后喝了咖啡继续看书,我下午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,睡四个钟了。”

明楼叹气,却又觉得有趣,蹲在沙发边儿上看那一团小东西。阿诚两岁被桂姨抱回明家,自己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,十岁往后是自己养着他,在枕边儿也看了五年,可怎么就是看不够呢?那么小小一团的娃娃,一晃就长成了少年模样,一个害羞跟自己对视一口一个大少爷的小家伙,到现在会对自己发脾气说‘哥哥你这样不对’的青少年,怎么就这么快?阿诚很有意思,比起很多事物来说都有意思。他的思想,跟自己的默契,服从却不顺从自己的态度,都跟旁人不同。

“跟大姐说我晚上不吃饭了,阿诚也不吃了,等明早起来我自己给他做点东西吃。”

“得了吧,你做的饭都没有阿诚哥做的好吃……”

“就你话多!”被哥哥捶了一拳委屈的要命,捂着脑袋不再吭声,看着明楼轻柔的抱起阿诚回了房间。

阿诚睡的不熟,刚撂在床上就醒了,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:“你回来了?”

“嗯,又通宵了?”

“还好,刚刚不是睡了。”阿诚笑笑,扭扭脖子打了个哈欠:“去汪小姐那了?那边怎么样?”

“还能怎么样,老样子。”明楼叹气,坐在床边儿。

“你该送她些东西了,汪小姐这种千金小姐可不是甜言蜜语能哄住的,你去见她每次都待不久都对不起大姐打你那一顿。”阿诚和明楼间从睡在一屋开始就是没有秘密的,这也是他们对于彼此是特殊存在的理由。但说到底也不可能一丁点秘密都没瞒着,只是这丁点秘密说不说如今都不是什么大事。

“阿诚啊阿诚,你对付女孩儿倒是有些手段。我看你不是十五岁,倒像是二十五岁。”

“哥哥也不像是二十四岁,倒像是四十四岁。”

“话里话外是说我老?”

“不不不,是成熟,成熟!”阿诚连忙改了口,抬头看了看石英钟,时候还早,准备再睡一会儿:“今天阿香给我备的夜宵你可别再吃了,现在没什么大事儿,过了三十还这么吃会胖的。”

“知道了知道了!”年少英俊的明楼把阿诚的每句话都听进了心里,偏偏这句就漏了,所以三十岁之后,的确受到了惩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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