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柱柱

杂食类同人写手,共建和谐社会

罂粟花 ⑧ 灵摆1同人/吏青

8、

 

赵吏想夏冬青,这是实话,他这会儿想好好抱抱他,想再次拥他入睡,可好死不死他真的如自己所祝愿的找了个女朋友。自己说不出什么,俩人真般配,般配的自己都觉得难受。

“你还好吗。”夏冬青抬头看看他,下意识的攥紧自己的手。喉咙烧得难受,这一年,他几乎忘了自己还爱赵吏,几乎忘了。

“老样子。”苦涩的笑了笑,从兜儿里掏出烟点上:“你呢?”扭头,强装冷漠,想让夏冬青说出的那句话让自己心里没半点影响般的吞下去。他想洒脱一些,卑劣的是自己,如果洒脱都做不到,就真的是最下作的了。

夏冬青没说话,表情也变得不自然起来,叹了口气,看向窗外。

“你们关系不好?”

“没。”夏冬青清楚赵吏是在问自己和女友的关系,可面对女友的问题,只能轻轻笑笑,没法正经否认什么,心里到底还是害怕。

“那就好。”赵吏反而更难受,他过得好,便是自己过去做的不好。耽误了他这些年,自己怎么能不内疚:“她很漂亮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们很配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想你了……”

“嗯……”惊了一下,微微张嘴,呆滞的看向赵吏。他苦笑的表情让自己心里难受的紧,真难受的紧。他这是什么表情?愧疚?不舍?嫉妒?放下?真是看不懂,鬼差大人,你这没有灵魂的存在可真是让人看不透彻。

“唉!怎么哭了!”见他眼泪眼看就要往下掉,赶紧上前捧住脸问。微微低头,鼻尖凑到他脸蛋边儿,像从前一样,声音轻的让人心里一颤。

可越是这样,夏冬青越是控制不住眼泪,抿着嘴强忍,却也没办法制止。反而,越发的心塞,他也不明白人的心怎么能疼成这样,但他明白,赵吏肯定没有这份痛楚,因为他注定是跟自己不一样的,即便有感情,却也感觉不到心痛到胃抽筋喉咙又干又涩。

赵吏皱眉,咬着牙锁了店面,拉着夏冬青拽上车,直接往家开。

“干嘛?”抽着鼻子,用袖子抹干眼泪,也没挣扎任由他拉自己上车。

“我想你了。”赵吏仍然皱着眉,烟又续了一根叼在嘴边,这次这句话说的硬气多了,让夏冬青有些慌张。

“赵吏你要干嘛!去哪儿!”他只是提高了声音,却也没有松开安全带:“今天不行!我下午还有课呢!”

赵吏听了他后头那句之后眉头舒展开,无奈的笑笑,开车的手倒出一只去摸夏冬青的头:“想你,不是想干你,不用紧张。”

“赵吏!”

“诶~”贱兮兮的应了一句,他清楚夏冬青的脾气,要是大眼精语气软和了,说了句‘今天不行’那就该是改日可行的意思。明明知道摆渡人和人是不能在一起的,明明清楚自己这样做跟囚禁一个自由的灵魂没区别,可却还是开心的,心随着眉头舒展开,即便自己根本没有心。

“跟那个女孩儿什么关系。”

“啊?”

“别装傻,那个女孩儿,不是你女朋友对吧?”赵吏先是吼了一句,随后却又笑出声来:“我特么竟然还信了,你这家伙啊……”叹了口气,不知在什么地方踩了刹车,笑着揽过夏冬青的后脑勺:“没了我活不下去吧?”

“你!你少自恋了!我也是有很多女孩儿喜欢的!不知道有多少学妹在追我!”夏冬青慌起来,倒不是别的,只是,身边没了赵吏,自己的确跟行尸走肉没区别。他说中了,没了他,自己活不下去。

“我知道。”夏冬青没说谎,的确在学校他是受欢迎的那型。赵吏去过几次他学校,他踢球的时候多少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在讨论他的名字。自己何尝不害怕,可在害怕什么也说不出来,怕夏冬青被抢走?可他本就不属于自己。说怕,也只是怕他碰到比自己更适合他的存在:“你有很多学妹喜欢,我知道。只是在给自己留点面子,我在说自己,我没了你,活不下去。”

“你难不成能死么?”

“任何存在于这个宇宙中的事物全有生死,摆渡人不会老,但不代表不会死。”赵吏重新发动起车来,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丢给夏冬青:“回来住吧,我想你想的厉害。日子不会算,工作也没干劲儿。阿宝是过去了,现在只有你罢了。别撇下我,冬青,没有你我不行。”说罢眼圈红红的,车是往山脚开的,夏冬青认路了。赵吏第一次说爱他是在那,那天他给自己抓了好多萤火虫,天黑了,自己看着装满萤火虫的玻璃罐傻笑,然后,赵吏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对自己说了‘我爱你’。

“你还记得那儿……”鼻子酸酸的,看向窗外,心里难受。他听赵吏说完这番话更难受,从头到尾自己都是被动,赵吏也缺乏安全感吧,他当初的不确定就是因为自己没有给他更多的安全感吧。想来想去,自己这些年的难受也都是自找的,多说一句话也就没今天这份疼了。

“耽误课了吧?”

“刚给同学发了短信叫他帮我请病假。”夏冬青笑笑,狠狠叹口气,盯着赵吏,半晌抿着嘴小声道:“我也想你。”

“哦。”他背过脸,笑容不符合性格的甜腻,顺势拉起那个大眼睛的手。一前一后的往山里走,一路上俩人没怎么说话。只是赵吏一回头,四目相接时,两个傻瓜就甜腻的笑个不停,心里膨胀的满满的,该懂得不该懂的也都不重要了。这份感觉到底谁才能给自己,也是真切的体验到了。

在那个曾经过夜的山洞里,俩人有的没的扯了很久。赵吏没再抽烟,直到傍晚,夏冬青说要到外面解手,他才松口气又点了根烟。两三根下去,月亮也冒尖了,再等等,差不多就没什么光亮了。赵吏开始担心夏冬青了,他方向感不好,万一迷了路,又或者撞到这山里的孤魂……越想越害怕,干脆起身去找他。

“你去哪儿啊?”

“啧!你大爷的你跑哪儿去了!”拽过迎面跑过来的夏冬青,锁住手臂就要打他屁股,然后,就看到了他背在身后的手:“你去抓萤火虫了?”

“没找到罐子,这个,好像有点不浪漫……”用不知道哪儿捡来的塑料袋,装了稀稀拉拉几只萤火虫,难看的很,光都没月亮足。他不好意思的笑笑,把袋子塞进赵吏手里,鼓足勇气一般的睁大眼睛,咬了咬牙:“赵吏。”

“啊?”

“我爱你。”在他耳朵边,低声细语,之后脑袋耷拉在他的肩上。

拿着一个装着萤火虫的脏塑料袋的家伙,傻笑的不成样子。而那个靠在他肩膀上的人,也无所适从。好像一切都回到了起点,那个初秋,捧着萤火虫罐子傻笑的高中生被暧昧的大哥哥告了白,无所适从的两个人心里都被某种情绪填满,而如今,依然是这般。这种情绪,到底该叫做什么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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