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U西厢劫 二 【楼诚】原本设定其实是青楼所以不要说人物崩了，尊的……
二、
“今儿个跟姐姐出去走走怎么样？”明镜这几日心里见了光，弟弟回家了，公司运营的也平稳。这天换上最心爱的旗袍，笑吟吟的推开明楼的办公室。
“放过我吧大姐，今儿个可是累死我了。改天吧，改天我们好好出去逛。”明楼疲惫的笑笑，伸了个懒腰，把眼睛摘下来捏了捏鼻梁。
“戏票我都买好了，还想着你这么些年没回带你四处逛逛，晚上去西厢楼听个戏呢。”叹了口气，把票叠好放进包里：“西厢楼的票多难买你肯定不知道，白白浪费的大姐的心意。”
“听戏？”听到西厢楼的名儿他的眼睛瞬间又亮起来：“这不费力气的活儿我可是爱干的很，何况这票咱们也不能浪费不是？”起身笑笑，拎着外套走到明镜旁边：“大姐喜欢听戏？这我怎么不知道？”
“这两年明家与西厢楼有些贸易往来，我跟西厢楼的诚老板也有了点交情。他人不错，带的这群孩子也都唱的卖力没什么架子，一来二去我倒是习惯了偶尔去他那里坐坐。”明镜帮弟弟整理了一下领带，拽着他的手往外走。
“跟大姐有交情买票还费劲儿？”
“人家有人家的规矩，我们又不是恶霸土财主，排队买票而已，又不费事。”轻轻推了他一把，然后匆匆往外跑：“快点走，我还能提前带你去后台看看。”
明楼笑笑，随着大姐往外走。一路上，那孩提时代的建筑拆了建好像也没什么熟悉的了，可仔细看看，却还是老地方起不了什么大变化。一路这么想着，想到了第一次见阿诚登台的日子，那个有些紧张却压抑着自己不容露怯的状态，看得人心里暖暖的。多少年了？他现在该是什么样子了？不苟言笑的老板？大腹便便的生意人？真想再看一看啊，他在台上的样子，可现在恐怕不行了吧，当了老板，再登台恐怕会掉价了吧。
“想什么呢，还不快下车。”停车好半晌才被明镜怼下车，他这才反应过来，自己想的太远了。一切下车进了后台自然就有分晓了。
“大姐，这先前是个药铺吧。”
“多少年了，亏你还记得。”挽着明楼的手上台阶，笑着往里走。
“门面都没装潢，我不记得才怪。”
踏进门，里面倒是热闹的很，这会儿还没开场，收票的，端着果盘兜售的，吃着茶点闲聊的。对于这儿来说，这一天才刚开始。明镜拉住弟弟的手：“走，我带你去后台见见诚老板。”
明楼没推辞，笑着跟在后面：“这一路上就听你念叨他了，真是越来越好奇了。”
进了后台，这群人见了明镜倒也亲近，笑呵呵的打招呼叫着明大小姐。明镜四处张望了一下，随手拽了个人问：“诚老板没在？”
“诚少爷在后头暖嗓呢，诶，这位是……”
“我弟弟，前几年出国留学来着，这个月才回家。”明镜笑笑，拍着自己弟弟的肩膀，一脸骄傲。
跟明镜搭话的少年指了指后身，她便拉着弟弟继续往后走。明镜对后头熟悉的很，挨个叫的出名，打的了招呼。明楼清楚姐姐为人善良质朴，也就跟在她后面陪着笑。
远远，见着了个吊嗓子练把式的戏子，明镜笑着挥手。明楼眼前一亮，这人手上的动作倒真是利落，阿诚么？这几年是没怎么长个子么？
“阿香，快过来让我看看。”迎过去，拽住小姑娘的手仔细端详着。明楼叹了口气，摇摇头，原来不是阿诚。
“大小姐，你跑这儿来做什么？马上就开场了。”阿香盯着明镜，眼神里都是光彩。
“看看你啊，顺便带我弟弟来见见诚老板。以后家里的生意就交给他了，不认识有往来的客人怎么行呢？”
“哟，这位就是大少爷？”阿香上下打量了明楼一番：“不愧是留过洋的，风度翩翩。唉，大小姐，您来的可不是时候，今儿个阿诚哥不方便，您恐怕是见不着了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见阿香欲言又止扭头看了看明楼。
他倒是识趣：“离开场有段时间，我先去附近转悠转悠，开了场我再回。”
等到明楼走远，阿香才叹了口气道：“姓梁的又来找阿诚哥麻烦，那个色鬼您又不是没见过。点到为止就还好，可他那副德行，哪里懂得什么叫点到为止。阿诚哥义父的祭日，西厢楼休息，他偏偏要见阿诚哥。阿诚哥忍气吞声由他摸了油水，还答应他今天登台，这已经是极大的忍让了不是？”
“他今天又来了？”明镜睁大眼睛问。她可没少见那位梁先生，有钱有势就罢，人家还是个当官的，阿诚一个戏楼老板哪里惹得起他？眼睁睁的看着好好的大小伙子被那贼眉鼠目的家伙揩油水，自己心里也怄气。
“本想着阿诚哥抛头露面的给他唱一出也就息事宁人了，但那家伙刚刚跑来后台纠缠，阿诚哥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就把他拽走了。影响人不说，有那个色鬼在，我们的生意都不好做。”阿香又叹了口气，明镜也跟着皱了皱眉。
明楼这边晃悠晃悠跑到了后门，没什么人，泔水倒是有两桶。晦气的要命，想回去找大姐，却远远的望见路灯下有两个纠缠不清的人影，本是没想管，可仔细看了看，好像是个小老头在纠缠一个大小伙子。西厢楼的后门，很可能是个戏子，耽误了阿诚的生意可不好，这么想着就上前想去看看。
“哥哥喝多了，我差人送您回家。”躲过扑到身上来的醉鬼，再温柔的语气也多了三分愠怒。
“喝多了？这才到哪儿？你陪我回家再喝三巡，今儿个就不唱了。”说着就要拉住阿诚的手腕。这会儿，他已经动了怒，反手扣住色鬼的肩膀，刚要开打……
“这位先生，您最好还回家睡觉吧。天黑了，走夜路保不齐您会碰上什么人。”明楼从阿诚手中拽过那家伙的手腕，死死扣住。
“谁啊你！”
“哦？您不认识我？看，走夜路真的很危险，像我这种突然冒出来的家伙也是存在的呢。”说着又往后掰了一下，就听咯噔一声响，那胳膊几乎都快被拧下来。
“你等着！”骂骂咧咧的挣脱开，没敢叫骂也没敢还手，就这么嘟囔了一句，腿脚不太利索的跑了。
阿诚微微笑，上下打量着这个西服笔挺的青年：“我收拾他不成问题。”
“我知道，以你刚刚的身手，十个酒鬼也近不了你的身。”
“那还帮我？”
“你打得过，却惹不起。”明楼笑笑，赞叹着眼前这个人的音容俱佳。
“您就惹得起？这位爷，您帮我是好心，可您知道刚刚那位是谁么？”阿诚叹气摇摇头，想着这个见义勇为的好青年恐怕是要摊上事儿了。
“梁仲春，新政府特工总部行动处处长。”明楼笑着，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眼镜戴上：“所以说，这个人，你真的打不得。”
“哦？您知道还去招惹？”
“西厢楼前坏规矩，就是对诚老板的不尊重。对诚老板不尊重，我们明家也脸上无光。”明楼早已经猜出几分眼前青年的身份，这话，就是说给他听的。
“原来是大少爷，看来是阿诚眼拙了。”阿诚笑着舒了口气：“您在这想必大小姐也到了吧？马上就开场了，我给二位留了雅间，这梁爷走了，我也没什么必要登台了，就在台下作陪，您意下如何？”
“正合我意。”明楼笑着，由着阿诚引路回到西厢楼。这一小截路两人倒是有说有笑，可进了门看了开场明楼的脸就挂不住了。
明镜坐在离台子最近的桌前，毫无大家闺秀风范的叫好拍手，意犹未尽，摘了耳环项链就往台上扔。这会儿，唱的正是阿香，而她也好像习惯了一般，只是笑着看明镜，眼神从没离开。
“见笑了，家姐在外从没有过这般失态……我也是不明白……”
见他窘迫的样儿阿诚反而觉得他可爱的厉害，笑了出来：“大小姐一向捧阿香的场，从她第一次登台大小姐就资助她到现在。这会儿阿香唱成了角儿也懂得知恩图报，只要是大小姐在的场她都特别卖力。呵~对了，前阵子大小姐还跟我打趣，说想把阿香带回家，问我多少钱能赎她。我说西厢楼的人向来都是自由的，若是大小姐开了口，阿香估计卷了铺盖就能走。唉~看她们俩这么投缘，我也是替阿香开心……”
“那多少钱能把诚老板赎走呢？”明楼笑着，这次脸红的却是阿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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