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柱柱

杂食类同人写手,共建和谐社会

出梅岭,入江左 七 总觉得进度很快十章就会完结……

7-

 

 

“听说了么,景睿和豫津离开京都了。一个爱玩的,一个逍遥惯的,竟然肯在一起归隐,要说这俩人也真是不容易。”蒙挚抿嘴摇了摇头,拿走梅长苏面前那盘点心吃起来。

“走了也好,这党争越发激烈,太子废黜之后誉王和我们的殿下可是势同水火。呵,现状来看,誉王殿下已经开始怀疑我了,若不能早点处理,怕是景琰会棘手。”手搭在手炉上,可依然冻的青筋暴露,干咳两声,嘴唇也裂开了口子。身体越发不堪,就连说两句话都让人心疼。

“啧,又没听晏大夫话按时吃药是不是?”蒙挚皱眉,把盘子摔在桌上,不大乐意的吼了一句。

“小老头儿的药是管用,可吃完药总得卧床休息才见好。景琰那头牛,我若是不一一跟他解释清楚,他又怎么放得下他那骄傲的心气遂了我这谋士的意?”他抿嘴轻笑,喉咙里又是一阵火烧般的疼,想咳不敢咳,疼还是其次,他怕咳出了血惊着蒙大统领。

“你何苦!唉……靖王殿下那头我又不是不知道,你有什么事儿差我跟他说不也一样吗?我的为人他还不清楚么?”蒙挚着急的手足无措,可无奈他又帮不上半点忙。

“我本就擅于借力打力,可景琰总怀疑我使了什么卑劣的招数。我不把前因后果给他讲清楚,他就会一直误会下去,不肯真心待我。”

“自梅岭一案过后,他又能真心待谁呢?”蒙挚叹气,却也无法反驳。

此话过后,二人无言相对,梅长苏低头饮茶,蒙挚看向窗外风雪。看得出神,他竟想起了梅长苏少年时的事情,他的靖王一双璧人,若是远离朝政,又或者不是皇子少帅,今时今日肯定也是一番佳话,又怎么会……

“砰!”

“小殊!!”听到那声头骨撞到地板的声音吓了一跳,竟忘了提防喊了一句。

“有人叫小殊?”刚好来苏府探望的萧景琰听到了蒙挚的声音,那个熟悉的名字让他的心狠狠揪了一下,快步往屋里去,想探个究竟。

“蒙大统领,先生这是怎么了!”进屋先是看到了晕倒在地的梅长苏,又看了看蒙挚,没等回答,二话没说把梅长苏拦腰抱起送进里屋。不知怎的,触感熟悉的很,那种熟悉却有种说不出的陌生。梅长苏,自己到底在何处见过你,与你相识?

晏大夫被拽过来给他号脉,而萧景琰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刚刚叫出林殊名字的蒙挚:“蒙大统领刚刚唤先生做什么?”

“自然是叫先生。”蒙挚背过头。

“可我明明是听到一声‘小殊’。”

“殿下听错了,我是情急之下叫先生做‘小苏’。先生与我等素来没什么架子,私下叫惯了,还望殿下多见谅。”蒙挚尴尬的笑笑,皱了皱眉。

这会儿,晏大夫叹了口气:“他啊,是太操劳了。这阵子你们皇宫里的事儿也太多了,不怪他脑子里想的多。起码这两天吧,别让他再操劳了,这可不是小事,再这么下去,小命怕是也要搭进去了。”

“有劳大夫。”萧景琰轻轻做了个揖,抬头时,蒙挚已经离开。

“有劳什么呀!这家伙啊,就是来砸我招牌的!行了行了,我去给他熬药,你先在这好生看着他。”小老头噘着嘴一甩袖子走了,屋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俩。

萧景琰心里也是有些内疚的,他早就知道梅长苏身体不好,可从来都没有惦记过他的身体状况,由着他操劳。这日日夜夜的,他怎么都是为了自己谋划,再怎么盘算,也都是为了把自己推上皇位。

“先生也是性情中人,这些日子,是景琰多有得罪了。”看着他那张憔悴的脸,心越发的不痛快,轻轻念了一句,把梅长苏的手塞进了被子里。

“景琰……别怕……”迷迷糊糊,喃喃道。接着还是昏迷不醒,喘着粗气,嘴唇发白。

“什,什么……”萧景琰默默吞了吞口水,他已经刻意想把梅长苏和小殊分开了,可他,可他……四个字,越发让萧景琰眼眶湿润,‘景琰’这个名字,如今兄长叫出来让自己心寒,父皇叫出来让自己心惊,母亲叫出来让自己心疼,只有他,他叫出来才叫自己欣慰啊。与挚友骑马玩乐的画面一一浮现,可眼前只有这个脸上不带半死血色的谋士。怎么能想到他,怎么会想到他!梅长苏是母亲旧友的儿子,有凭有据,自己怎么还是会往那上面想?萧景琰你病了,你是真的病了!捂着胸口,犹豫着,却还是抓住了梅长苏的手。这是第一次他与梅长苏有肌肤之亲,他可真冷,冷的不像个活人。都这么冷了,这么痛苦了,为什么还要坚持?或许他对自己不止是主仆之情?萧景琰因为这四个字,想了太多太多,情绪变化了太多太多,心疼,焦虑,内疚,怀疑,他分不清自己的判断,更不明白梅长苏于自己,自己于他,都是什么样的存在。

“额……我睡了多久?”听到脚步挪动的声音,缓缓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躺在床上,身体虚弱的厉害,连翻身都费力。

“半天吧,不算久。”蔺晨不知何时站在他床边,天黑了,可雪还是没停。难得见蔺晨一脸严肃,可这严肃却一点也不好玩:“长苏,你连休息都只能靠昏倒来解决么?萧景琰今时今日这个地位,就只用的上你一个谋士么?退一万步,他只有你一个谋士,那他连跑腿送信的人都没有,你连代笔传话的人都没有么!”他是真发了火,语气都重了些。这不是闹着玩,这一昏,说不准就醒不过来了,梅长苏清楚,蔺晨晏大夫也清楚,就连智力不全的飞流都明白。只有萧景琰,只有萧景琰是状况外的那个人,被梅长苏保护的严严整整的人、

“别生气,我这不是好好的?呵,看,我的手都暖过来了,是我睡着时喂了我药么?”他强撑起身子想去拉蔺晨的袖子,可左手摸右手的时候发现竟然是暖的,欣喜这服药的作用极好,笑了出来。

“我可没有,半个时辰前才过来,晏大夫说你晕倒了,我才过来守着。”蔺晨不忍心好友就干在那坐着,给他掖了掖被子,撇撇嘴,却也生不来太大的气。

“那你见到蒙大统领了么?我晕倒前他来过,是他叫来的晏大夫帮忙吧。”梅长苏安心倒在枕头上,他是真累了,也想休息休息。

“是靖王殿下。”小老头端着碗稀粥进屋:“你晕倒的时候刚好赶上他来探望你,见你晕倒了就十万火急的把你抱进屋了。唉,蒙挚那个家伙,也不知道是顶什么吃的,见你晕倒除了喊我什么都不会,我给你把完脉他就走了。是靖王殿下看了你一下午,给你喂的药。”

“景琰来过?呵,我以为只是梦到他罢了。”梅长苏苦笑着摇摇头:“喂了药,还守了我一下午?不等我醒就走了?”

“他好像清楚蔺晨少爷什么时候回来,刻意避开了时间。”小老头捋了捋胡子:“别跟我废话,赶紧把粥喝了。”

“好好好,都听您的。”他笑着捧起碗,费力的吞咽了两口:“今儿个您的药可真是管用,我的手现在都不冷了。”

“你的手冷怕是在世华佗都治不了,靖王倒是个傻小子,问我你手冷怎么办?我说除了捂着没有他法,他就坐在床上,把你的手塞进怀里捂了一下午。”笑着摇摇头,拎着盘子出去了。

梅长苏咬着牙,似笑非笑的放下粥,心里堵得吃不下,抬头看了看好友,眼里的泪再也眶不住了:“你说,人的心,真的会变硬么?”

“别人我不知道,你肯定不会,看你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你肯定不会。”蔺晨无奈的笑笑,叹了口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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