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柱柱

杂食类同人写手,共建和谐社会

出梅岭,入江左 五 (我不是专门写猎奇的人,请放心观看)

五、

 

“之前还听你念叨着苏兄的不是,怎么如今倒向着他了?”萧景睿偷笑,念着言豫津前言不搭后语。

“苏兄虽有些孤傲,可也不乏人情味儿不是么?他于我言家有恩,我还能背里说他的不是不成?”撇撇嘴,扬了扬头。

“豫津说的在理,在理。”不知什么时候,穆青小王爷跟俩人玩在了一起。他们仨一样,都是想离那党争朝政远远的人,而穆青更是年少纯真,见不惯那话里有话,人后有人的伎俩。

“除了符合豫津,小王爷也该有些自己的见地了。”萧景睿轻轻叹气,往水里丢了颗石子,起身离开。

“他什么意思啊,豫津。”一头雾水的指了指远去的萧景睿,眨巴眨巴大眼睛,扭头看着言豫津。

“景睿向来是这般,你别往心上去。”谁能听不出这句话里的刺儿,好在小王爷年少,听不出什么。言豫津微微眯眼饮茶,大寒已过,风已经没那么吹得人骨头疼了。他与萧景睿从小一起玩起来,是看着靖王与林殊长起来的。要说他们俩没有那丝情谊,也不会磨蹭到这个年岁。如靖王林殊一般的骁勇武将不同,他们俩向来都隔着层纸,发乎情止乎礼。两年前言豫津旁敲侧击着说要成亲,萧景睿竟苦笑着道了喜。那事儿之后,没人成亲,也没人相亲,两人无婚约也无心头所好。磨蹭着,一年又一年,一直到,穆青早晚转在了言豫津的身边。

“豫津。”

“嗯?”

“你府上空旷的很,你父亲也自有事情做。跟我回云南吧。”少年笑着,轻轻把手搭在言豫津的手背上。意图再明朗不过,言豫津叹气,他们武将的行事风格,还真是相像。

“父亲有事情做,景睿却离不开我。”他微笑着把穆青的手挪开。见小家伙的脸色差了,便岔开话题:“你听过我出生前被指婚的事情么?”

“指腹为婚?”穆青知道言豫津没有婚约,听了这个自然被吸引了注意力。

“出生前,有经验的产婆都预测我是女孩儿。爹爹很开心,因为有不少人家都是生了公子,他开心,是开心自己的女儿有的挑选了。林殊哥哥年长,与我没有缘分,皇子们要么太大要么当时还没有。夏江大人的公子与我差不多大,所以当时,我被许给了他。”他轻轻叹了口气:“景睿与我差不多大小,可碍于他父亲……当然,我不是女子,这些现在讲出来也是徒劳。”

“你心中有景睿,他知道么?”穆青是个孩子,却不是个傻子。话能听出端倪,事情更是研究的透彻。

“我相信他知道,他心中也有我。”言豫津不再做声,与穆青静静坐在院中,盯着水池中那颗被萧景睿拿来撒气的石子。

“喜欢~”

“不喜欢!”

“诶,前些日子不还说了喜欢么?再说一次,蔺大哥,喜欢~”琅琊阁主一整天不务正业的调戏飞流,是个人都看不下去了。前些日子飞流开心,说了句喜欢他,结果这个不正经的干脆就搬到了苏府,整天逗飞流玩儿。

“你有心思逗他,不如多研究研究解药,早日让他恢复智力。”梅长苏轻笑,这两个活宝整日斗嘴,也成了自己的消遣,看着开心。宫中的形势都在自己的控制内,唯一不受控制的是靖王,自己一心辅佐的人。上次来这儿的时候,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动荡,可那动荡实在让人看不透是什么情愫。

“看来先生不方便。”正想他,他就来了。梅长苏笑着靖王赶巧,可下一瞬笑的更大声,赶巧这词可真是用的可笑,明明分分秒秒都在念着他,他何时来不赶巧呢?

“先生笑什么?”

“笑殿下来的正是时候。”他收敛起嘴角,从盘中捡了块榛子酥递给他:“客人从家乡带来的,殿下尝尝看。”

“呵,那倒还真是正好。我向来最爱榛子酥,今日叨扰先生竟然还饱了口福。”接过点心,大快朵颐起来:“怎么先生不吃么?”

“苏某自小就不能吃榛子,怕是没这份口福了。”梅长苏轻笑,可这却让靖王多了份怀疑。他自然与小殊没一丝相像,可为什么动作习惯却那么让人熟悉?连不吃榛子都一样……

“殿下在想什么?”

“没什么,这榛子酥真是好吃的很。”干笑两声,清了清嗓:“这次来找先生不是为别的事情,如今太子被软禁,先生也是该知道的。如今的形势确实好像对誉王有利,可父皇迟迟不废除太子更不重用誉王。我听先生的话,按兵不动,却也找不出什么突进的渠道。”

“殿下是等急了?”他轻轻笑了笑:“还没到时候,殿下只需要保持现状就好。如今可以不用请示进宫,就多去看看静妃殿下吧。她贤淑广识,总是会对殿下有帮助的。”

靖王没多言语,他撒谎了,梅长苏也看得出他撒谎了。靖王向来不是急功近利的人,他的借口,可真是烂透顶了。不见梅长苏的几日,他在府上想了很多,更是猜忌了很多,可完全没什么结论出来。变得更加焦躁不安,更加自责,更加无法专心于公事。他想着小殊已经走了很多年,自己即便是喜欢上另一个人也是情理之中,可又想着有没有可能梅长苏根本就是小殊。借口还是谎言,把他折磨的夜不能寐,他去找母亲,何止一两次的去找,可得到的结论都是:孩子,小殊已经去了,你不要再执着了。他像是疯魔般的,一次又一次的想确切听到小殊的确走了的消息,可每次想到梅长苏,就都会莫名的联想到旧人。一日复一日的,即便是情绪在复杂,内心再慌乱,可汇成了一个念想,就是:他想梅长苏了。想一个人,便去见一个人,可他现在,除了党争,竟没有了去见他的理由。

“殿下不解和烦闷的时候也可以来苏某这里小坐,苏某体弱,整日出不得大门。有时,也想放下紧张,跟殿下讨教些风月俗事。”梅长苏看穿萧景琰的心思并不是因为他聪慧,而是因为他了解,可这份了解,全然被误解成了聪慧。

“多谢先生。”虽然梅长苏这么说了,可他自己找不到继续待下去的理由,起身,准备离开,扭头,看见了他手边的书:“先生这本《翔地记》可否借我翻阅几日?”

“这……好吧,殿下喜欢拿去就是了。”犹豫了一下,没有推辞。

靖王走后,内心仍然无法平静,干脆转头去了静妃那儿。

“又是那个梅先生,这些日子总听你提他,看来现在他的确是帮你不少。”静妃听着儿子说着有的没的牢骚脾气,那边儿早就备好了他爱吃的东西。

“今日我跟他借了本书,他有些犹豫,却还是借给我了。母亲,我真的猜不透,这些谋士的心,当真是剜不到底的么?”靖王皱眉,把书放到了茶几上。

“哦?借了本书?”静妃笑着拾起来,翻阅了两页,脸色一变:“这书中的批注,可都是梅先生所记?”

“就放在他手边,是这几日随手携带的书。”靖王不解,看了看书又看了看母亲:“怎么了?”

“梅先生是至诚至善之人,你可万要比旁人多厚待他几分。日后无论结果如何,千万别忘了先生扶持的情分。”她眼神诚恳的很,让靖王有些恍惚。静妃待字闺中时与林殊的母亲素来交好,这批注里避讳了林殊母亲的闺名,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?心内翻涌澎湃,可不敢表露,小殊若是不说,肯定自有他的道理。吾儿身在福中,就由着他懵懂吧。

“母亲,是认识梅先生?”

“今天走前把点心给梅先生带上一份,他不比旁人,你可千万要牢记。”静妃没有正面回答儿子的问题,只是着重说一个谋士对皇子是如何重要。而靖王临走前,她也的确悉心准备了两份点心,还万般嘱咐哪一份是给梅长苏的。

这一整天靖王都有些迷糊,先是在苏府,后是在芷萝宫。梅先生与母亲是旧识?不可能,江左梅郎的名号没传几年,而母亲向来不闻外界琐事,二人一丝交集都没有,怎么会认识?

心里越想越发奇怪,打开了那份母亲千叮万嘱要带给梅长苏的点心。他皱紧眉头,越来越不想往自己最狂妄的想象去猜测:“没有榛子酥!”

他不是小殊,他绝对绝对不是小殊!如是想着,可那份好奇和猜测却越发的确定。


评论(1)

热度(54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