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柱柱

杂食类同人写手,共建和谐社会

明公馆轶事⑦ 【楼诚】

七、

 

“知道明台身份的那个秘书死了,怎么办?”阿诚熨着衣服,撇了撇嘴:“我们家小少爷啊,倒确实是保家卫国的好男儿。可我们家到底还有个女人,长姐如母,我和你都加入了战争,你怎么舍得把明台的身份告诉大姐。这下事儿越闹越大,明台怕是没法用港大学生的身份掩饰了。”

“早就办妥了。”明楼丢给他一封信,阿诚打开看了两眼笑出声来:“明台知道么?”

“他不知道,他要是知道了,非嚷我几天不可。哦对了,找个报社,杜撰点儿难听的扣在小家伙脑袋上。双管齐下才管用,也好让76号这些人对明台放松些警惕。”

“我已经预料到了大姐会怎么打死他。”挑了挑眉,把信封揣起来,就匆匆出了门。

阿诚的办事效率向来是飞快的,快到第二天中午回家吃饭的间隙就在门口听到了明镜的怒吼。

“你干的好事,我长这么大没见过大姐发这么大火。”阿诚瞄了一眼明楼,可明楼呢,则一脸冷静的往里走。阿诚无奈,也只能跟在身后。

“明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!”推门,报纸正正好好糊在脸上,掉下去的时候脸颊上好大一块红印。明楼想故作淡定,可脸上也实在是疼,小声的‘嘶’了一下。

“你看,你大哥回来了!你跟他解释吧!”明镜把明楼弄的退学通知书递给他,然而明楼还装作震惊的样子好好端详了两遍。

“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和大姐呢!知道我们送你出去多不容易么!”这边姐弟俩骂的不亦乐乎,这边阿诚只能挤眉弄眼的告诉跪在地上的明台要忍耐点儿。

明镜骂累了,心疼了,就上了楼。而惩罚弟弟的任务,落在了明楼手上。明台看明楼拿了棍子出来,本来放松的心情又提了起来:“哥!哥……”他小声嘀咕着,做戏而已,何必当真。

明楼举起棍子的时候,明台还以为他是真的在做戏给大姐看,可棍子落下去的时候,眼泪是真疼出来了。他生气了?这些事情都是他搞出来的,他生什么气!

“说再也不敢了!”

“哥,我再也不敢了!”明台云里雾里,他不明白,本来疼爱自己的哥哥为什么要真的下这么重的手。直到,他看到了一脸心疼的阿诚。他那句‘再也不敢了’要的是明台再也别对阿诚有任何想法。就当真这么生气,还得借着大姐的手处罚自己?

一棍子下去,又是满眼眶的泪:“哥,我再也不敢了!阿诚哥救我!”那句‘阿诚哥’叫出口明楼打的更厉害了,赶紧改口:“阿诚哥救我,阿香救我,桂姨救我,大姐我知错了,大哥我知错了!”

到底也是舍不得,棍子扔了,瞥了明台一眼,带着阿诚上楼去了。明台委屈的要命,屁股也疼的要命。好歹自己也算是个长官,二十多了还被大哥按在凳子上打,又是丢脸又是委屈。

“拿小少爷撒气?”他呼出口气,把大衣脱下:“不像你的作风。”

“那什么像我的作风?”趁他挂衣服的时候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,下巴垫在他的肩头,在阿诚的耳畔低沉的道出。

阿诚瞬间红了耳朵:“不正经也不像你的作风。”

明楼笑了笑,揉了一把阿诚的头发,扭头去打了个电话。这电话是给梁处长打的,电话那头的人被吓的一愣一愣的,明楼严肃的时候是真的吓人,阿诚站在那儿也是有些胆战心惊的。扭头,看到了在门口发呆的桂姨,这会儿他才明白这个电话是给谁听的。

骂了人,发了火,才把房门锁上:“骂了两轮,口渴死了。”

“你今天啊,是把八辈子的怨气都发泄了吧。”把水杯递给明楼,帮他解开勒住脖子的领带。

“这位先生,我也是人,也有七情六欲,也会留意在你身边徘徊的人。明台还好,那个梁处长的两个眼珠子在你身上转的时候我就气不打一处来。”

“坑着他的钱,骂着他的人,明长官倒也真是好计谋。”阿诚偷笑,原来他不冷静的时候这么有趣。

“我去看看明台。”

“不准去。”见他起身,低声喊了句,抓住他的手腕:“明天再去看他。”

“今天陪你是吧?”笑着,伏在明楼身上,把他的衬衫扣子解开:“有话直说我才知道你需要我啊。”

明楼背过脸不说话,阿诚说的对,自己是需要他,自己偶尔也会吃醋闹脾气。可自己的地位,责任,不允许他放纵。躺在床上合眼叫阿诚替他解开衬衫的扣子,已经是最大程度的撒娇了。隔天,阿诚还是偷偷跑去看明台了。小家伙睡觉还在床上哼哼唧唧的,看样子是疼得够呛。阿诚待明台跟亲弟弟没区别,皱着眉头心疼的掀开被子看:“都肿了。”叹了口气,又盖上被子。

“心疼了?心疼了还让大哥打我。”背过脸噘着嘴十分不乐意的对阿诚道。

“我还拦得住他?我在这个家能说几分话?”阿诚拍了拍明台的后背:“这次委屈你了,还有,以后别跟你大哥拧着来。”

“你就会向着他。”憋着气,小声嘀咕了一句。等阿诚出了门,他才把头埋进枕头里哭:“就会向着他……”前面那句是说给阿诚听的,后面那句是说给自己听的。心里难受的要死,阿诚哥明明知道,为什么还待自己如初?是看不起自己感情的分量,还是当自己是个孩子。

汪曼春那边,拿到了明楼个人账户的明细,跑去调查。查到是一个法国银行通过国际中转渠道把钱打给明楼的。想着肯定是法国的那个女人旧情未了,气着想去找阿诚,可是……

“两位明先生是不是都在这里开户?”

“没错,明家两个少爷都在这里开户,明家大小姐的户头也在这里。”银行职员回答。

“嗯?就是说明家人习惯把钱都放在一个银行?”汪曼春察觉到了不对劲,原本也只是随口一问,现在反而起了疑心:“明镜,明楼,明诚,他们三个的不动产都存在这里……”

“汪处长,明诚先生并没有户头。前阵子明家小少爷回来了,那个户头是他的。”

“明台的?”

“对。”

“阿诚绝非善茬,他竟然明目张胆的背着明家开户。”汪曼春思前想后,不明白为什么阿诚会跟明家人分开落户,难不成,他是真的想离开明家了?不对,有蹊跷!“明诚经常出入这里么?”

“偶尔。”

“他来干什么?”

“存钱,调配。”

“调配?他帮明家人跑腿到能理解,他哪里有权利调配?他调配的是谁的户?”汪曼春越发觉得阿诚可疑,他太谨慎了,可谨慎之余总是忘记了过分谨慎就是掩饰。

“这……”

“说!”本来这些机密是不能说的,可汪曼春用枪指着他的头,他怎么能不说。银行的职员被吓的浑身哆嗦,脸色煞白。

“明诚先生一直自如调用明楼先生的账户,事实上,明楼先生的账户就是他代替本人开的。”

“我要他进出账的所有账目明细。”汪曼春用枪口抵住他的头,威胁到。

“这,给了您,我就是死路一条啊……”

“给我你还能多活几天,不给,你马上就得死。”汪曼春在他耳边开了一枪,那职员被吓的恨不得晕过去,手颤颤巍巍的找钥匙,开柜子。

东西拿回家后,汪曼春根本都不用细看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。阿诚跟南田的金钱往来一直都是通过友邦银行的,而明楼的账户上不停收到友邦银行的转账。有几笔数字,是汪曼春亲眼得见阿诚收入囊中的。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打错主意了,事情根本不是一开始想象的那样。哪有什么神秘的法国前女友资助他,哪有藕断丝连的女人跟自己作对!一开始就是阿诚,站在自己对立面的,根本就只有阿诚。两位明先生戏做的可真好,外人看着还以为明楼会分分钟打断阿诚的腿,可私底下,俩人却共用一个账户。连钱都放在一起,你们的关系,到底亲密成什么样……

“阿诚,我们见一面吧。”

“汪小姐,这么晚,好像不好吧。再说,我们频繁见面,先生会起疑心的。”阿诚敞着白衬衫,在深夜接到汪曼春的电话。

“我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。”

“再有意思的事情,我们都可以明天再谈。”他打了个哈欠,挠了挠头发。

“我查到师哥的账了,是个进出的法国账户。”汪曼春不紧不慢道。

“看来那个女人还在纠缠他,明天我会帮您解决的。”

“别撒谎了阿诚,你了解我的为人。不错,以我的性格,无法只是查一下师哥办公室‘不小心’掉落的那张往来账。可一个陷入爱情中的女人,是什么都会做的。我查了师哥的本家账,他的不动产,他的流动资金。可是那个银行人员不愿意多说……”

“你做了什么!”阿诚瞬间被那语气惊醒,他瞪圆眼睛问。

“那个小职员说泄露客户机密会被革职入狱,我就用枪射穿他的左腿。之后他又说明家的账簿不比别家,如果他泄露会死的,我就射穿了他的右腿。放心,他还活着,我说话算话。不过是拿到了想要的信息而已。”汪曼春倚在床上,把玩着手枪。

“汪小姐,我相信先生如果知道你这样查他,会不高兴的。”阿诚咬着下槽牙,呼吸急促。他没想过汪曼春能聪明到这个地步,的确,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疯狂起来,力量是无法估计的。

“师哥跟你共用同一账户,又由着你随意支配,他的确是很宠你啊。”汪曼春笑了笑:“我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,南田课长死前,见过一个人……”

“你想怎么样!”

“我们见一面,不惊动师哥的见一面,怎么样?”汪曼春听见阿诚的声音,更确信自己的猜测是没错的。目标正确了,自然对付的手段就明确了。

“现在?”

“没错。”

“我半个小时后到汪公馆门口。”阿诚挂了电话,急匆匆的上楼换衣服。

汪曼春则在卧室歪歪嘴笑了,可视线又落在了夺来的账簿上,瞬间怒火烧起来,摔了电话摔了枕头,又吼着朝墙壁开了几枪。

“这么晚了,去哪儿啊……”明楼侧过身,发现阿诚再换衣服,揉了揉眼睛问。

“汪公馆。”他没时间回答,汪曼春那个女人主意多变,要是她下一秒不愿意谈判,以她手上的东西随时会对明家不利。

“汪曼春又找你了?怎么回事?”

“我没时间跟你解释,总之她可能发现我们的关系了,我必须马上去解决。”阿诚套上裤子,匆匆往外跑。

“你等等,我也去!她要是知道了,以她的性格,杀了你也在情理中。”明楼拽住阿诚,抵住门,匆匆拽过自己的衣服开始穿。

“你别出面,事情最糟的状态无非是她用枪指着我。我只要说是我对你有卑劣的占有欲,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搞出来的,说不准还不会牵连明家。”阿诚推开他,匆匆跑下楼。

“阿诚!”明楼再跑出去喊的时候,阿诚已经开车走远了。他叹了口气,赶紧回楼上换好衣服,急急忙忙调了辆车撵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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