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天往事录之金鱼侠 第一章第一回 看我这神奇的二战脑洞嘿巴扎黑
第一章 金鱼元宝
第一回
“少爷！少爷！”
大晌午的街一如既往的喧闹，那喧闹的由头依然是那对活宝主仆。主子每天都会闹些幺蛾子，而跟在后面的小子则除了撵上去硬把少爷扑倒扛回家，别无他法。日子久了，周围的铺子到了晌午，听到‘嗒嗒嗒’的脚步声就赶紧收摊回家吃午饭。大街上干净的很，由着他闹，毕竟劝不住也拦不下，后面的小子看着呢，由着他去呗。
“少爷，那东西玩不得，玩不得啊！”撵在后面的少年叫阿元，三两岁就跟着这个活祖宗少爷一起长大，比他小不到一岁，却竟是做些帮忙收拾烂摊子的工作。
前面那个闹事的家伙叫祖丰天，海鲜商行祖家的五少爷，上面三个哥哥一个姐姐，下面两个妹妹。他这一辈的七个孩子，数他最淘，小时候也就罢了，如今也有十四五了，还不让大人省心。三天两天跑到街上闹，一不小心就把谁家晾出来的菜干掀了，衣服扯了，之后管家大爷就得领着五少爷挨家挨户的登门道歉。久了也没人去告状了，干脆躲得远远的，这活祖宗，整条街都给他闹。
“少爷，那是老爷盘好久的核桃，你快放回去，放回去啊！”阿元急的眼看就要哭，可见祖丰天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又气不打一处来，脚底抹油般的加了速度，一把薅住五少爷的衣领子，把他按在地上。
“阿元！阿元！我错了，真错了……”眼看阿元皱着眉就要发火，祖丰天赶紧捂住眼睛求饶。一对儿核桃完好如初的塞进阿元的手里：“别告诉爹，吃了饭我请你吃糖葫芦。”
“真的？”
“真的不能再真了！”祖丰天瞪大眼睛点点头，见阿元松了手赶紧起身：“下次别那么使劲儿，让你爹知道你又打我该生气了。”
阿元是管家的外甥，母亲少年生子，难产而死，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，管家也没告诉他过。阿元的娘死了之后他就被本来是舅舅的管家抱走了，管家终身未娶，让他叫自己爹，阿元能走能说话了就被管家从乡下老家接到了祖家，父子俩就这么一直在祖家过下了。
“学堂边儿上那个老头儿卖的最好吃。”阿元把核桃揣进怀里，喃喃道。
听这话，祖丰天笑出了声，这家伙还真是心思单纯，说了要吃糖葫芦还就真惦记上了。连着点头说好，拉了钩回家吃罢午饭就带他去买。
回了家，刚迈过大门槛，阿元就被管家爹抓回下人屋里吃饭了。祖丰天拍拍屁股上的泥灰跑进屋，也没洗手就上了桌。
“才回？惹事了？”一桌子人不敢动筷，就是等着正说话的这个老太太开口。他是祖丰天的奶奶，家里的活祖宗，一大家子都得听她的。
“没有，我哪儿敢惹事啊？带阿元出去转了一圈，吃完饭一会儿就得去学堂了。”嬉皮笑脸的一乐，想催促奶奶赶紧叫大家吃饭。
“还记得去学堂呢？你成天跟个不知道哪儿来的野小子混在一起，奶奶还以为你要学坏呢。”不阴不阳的倒出一句，就是迟迟不说开饭。
“阿元是管家爹的外甥，哪是野小子啊。再说了，管家爹收他做儿子了，有名有姓的……”
“一口一个管家爹，你是姓祖啊，还是姓刘啊！”老太太睁开眼，瞪了他一眼，手里握着的佛珠也不转了：“开饭。”
全家就等这么一声，一个个看着老太太生气了，谁也没敢吱声，闷头吃饭，想着赶紧吃完就走。其实这一桌也没几个人，祖丰天上面三个哥哥都跟着父亲在商行忙着，姐姐嫁了不怎么回家，除了他和两个妹妹在读书外，午饭在家吃的也只有娘亲和姑姑了。
“听说爹后天要带大哥三哥去奉天，我也想去。”祖丰天向来不怕奶奶，再皮也无非是打骂一顿，女人家再惩罚孩子也是有限度的，他该怎么闹还怎么闹。
“五哥，你少说两句吧。”祖奉秀噎了他一句，眼瞅着老太太就又要瞪人，赶紧叫他收口。奉秀奉丽是双胞胎，当初她娘怀上的时候都以为到祖丰天就是头儿了，当初也是照着五个孩子要的，配上‘飞雁点遥天’起名也刚刚好。谁知道那肚子下一年又鼓起来了，这一大还出来了一对儿。祖老爷喜欢的紧，小名就叫大双小双，喜欢过了满月才给起了大名。
本来这辈儿的族谱落到一个奉字，可到祖丰天这儿，奉天这名听起来有些张狂，祖丰天的父亲也就给换了个字，叫丰天。他跟双胞胎妹妹差了不到两岁，所以家里这七个孩子，数他们仨玩的最好。
“总教训我，小心嫁不出去。”对着妹妹撇撇嘴，继续低头吃饭。
午饭总是让人有些压抑，奶奶在，成了寡妇的姑姑在，仨孩子是心疼娘亲夹在中间难受的，可再怎么也比自己夹在中间强，所以吃了饭就赶紧走。
俩小姑娘梳着麻花辫，一边儿一个围着祖丰天：“五哥，你说爹要带大哥三哥去奉天，真的假的？”
“还骗你不成？我听管家爹说的，他说奉天那边儿下了大雨，船不稳当收不上来货，要带大哥三哥去那边看看。”他心里早就盘算好了，要是管家也跟着去，自己就软磨硬泡的跟去，再怎么不成管家爹也是宠自己的，捎带脚的事儿怎么都成吧。
“我也想去。”奉丽噘着嘴叹气：“我和奉秀长这么大都没出过这个破地儿，三姐就好了，嫁的那么远，想去哪儿就去哪儿。”
“好什么呀，你们俩身在福中不知福呢！三姐像你们俩这么大的时候可没书读，心那么野，都不知道谁教的。”捏捏妹妹的鼻子，帮她们把书收进包里就准备出门。
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事儿，挥了挥手：“今天让管家爹送你们吧，我得带阿元走一趟。”
“带阿元哥去哪儿？我们也去！”
“啧，好好念书，小丫头总惦记跟小伙子到处跑什么。”摆摆手，要撵她们俩出去。
一般来说，俩小姑娘上学是要人送的，送她们的一向是祖丰天和阿元。可今天五少爷不是许出去个糖葫芦么，说什么也得给买，要不然阿元那个死脑筋，晚上又得置气了。
“管家爹。”把妹妹放在门口晾着，跑到下人吃饭那屋敲门：“吃完没，帮我送送大双小双，我带阿元出去一趟。”
管家老头点点头，抹抹嘴就出去了。下人们向来也都跟五少爷玩的好，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吃饭，阿元连头都没抬，他跟祖丰天光着屁股玩到大的，向来不跟他谈什么礼数。
“见了我招呼都不打，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了？”他凑到边上，挤走个人，盯着阿元问。
“我爹饭都没吃完就被你支使走了，我还得跟你有规矩？”全家上下就阿元敢这么跟五少爷说话，说来也奇怪，他这么说祖丰天也不生气，俩人反而玩的更好。
“诶，核桃帮我放回去没？”凑到他耳边小声问。
阿元点点头。
“元宝喂了没？”
“你那鱼养的比狗还大，还惦记喂？”阿元撂下碗，这才算吃完了。他们口中的那个‘元宝’是俩人小时候去河边玩捞回来的金鱼，养了小十年，喂得又红又肥，跟小狗崽差不多大了。
阿元起身，跟着祖丰天出去：“怎么，下午要逃课？”
“啧，逃什么课，带你买红果儿去。”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，拽着就往外跑。
阿元用袖子抹抹嘴，笑了出来：“你倒讲信用。”
“那当然，不过你要帮我个忙。”他回头笑笑，凑到阿元耳朵边儿：“你跟管家爹说一声，要是他也去奉天，就把我也带上。”
“胡闹！”阿元皱眉道：“给我买十斤红果也不能帮你这个忙，奉天下着大雨不说，世道又乱，你这性子到处跑出了麻烦，可不是一个道歉就能了的。”
“听说，奉天府有个地方看着龙了。”
“啥？”
“龙！我就是想跟管家爹一起去看看，看着龙长啥样我就回来，绝对不闹事。”祖丰天小声跟阿元道。
俩十五岁的孩子对没见过的东西都充满好奇，阿元也纳闷，祖丰天口中说的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，犹豫着点点头：“要是爹也去奉天省，我就求爹带着咱俩一起去。”
“一言为定？”
“嗯，一言为定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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