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柱柱

杂食类同人写手,共建和谐社会

出梅岭 入江左 10 前方誉王炮灰

10、

 

“宗主两夜未归?”

“嗯,前天晚上是去靖王帐里等他了,昨天,不清楚,该也是在那。”梅长苏的帐子里莫名只有蔺晨和飞流在,一干人才赶到,见不到宗主有些莫名其妙,可又不敢去叨扰靖王,只得跟蔺晨问些话。

“该不是,殿下知道了……”

“八成是知道了。”蔺晨先是撇撇嘴,后又跟上个坏笑:“我猜啊,他们是许多年未见,干柴烈火了……”

“臭流氓!”没等说完就被飞流打了一巴掌,小家伙气冲冲的跑开,蔺晨也只得苦笑。

喝了口热茶,四下张望一眼:“晏老头儿呢?人呢?”

“晏大夫?没见着啊?”

“……这个死老头儿,肯定是去靖王那给长苏送药了!”赶紧爬起来冲出去,江左盟的人不大敢像蔺晨般行事,也就没跟在后面。

琅琊阁主是气到了,整整两天窝在靖王帐里,偷鸡摸狗的还让晏老头儿给送药,知会一声能死么!刚准备硬闯,被侍卫拦住了:“你们知道我是谁么!你们殿下见了我也要礼让三分,让开!”

“蔺阁主,殿下没有命令属下不能放您进去,还请见谅。”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。

说硬闯吧,区区几个侍卫挡得了谁?可毕竟人家是吃官粮的,江湖人还是不碰他们为好。挠了挠头,干脆叉着腰对里面喊:“梅长苏你大爷的!你有本事不要脸,你有本事出来啊!”

“让他进来!”急促的咳了两声,在里面对侍卫说道。

“先生有请,阁主请进。”撩开门帐,请蔺晨进。

“不是殿下没有令不让进么~”大摇大摆的晃进去,给了侍卫个大白眼。

“殿下有令,先生等同于他。”

“真恶心……”打了个冷战,早猜到靖王知道实情了。虽说早猜到了,可眼睁睁的看着,却还是另一番感受。在门口打了个冷战是因为觉得靖王对梅长苏太好,好到了恶心,进屋看,是看到从未见过的眼神而恶心:“啧啧啧,你那副恶心的表情赶紧给我收了。”

“恶心?哪里来的恶心?”梅长苏笑着,头发松散的披着,斗篷挂在肩上,下半身窝在被子里,大腿上枕着熟睡的萧景琰,而靖王殿下在被窝里一丝不挂。

“哪里都恶心!一副欠揍的表情!”

“小点儿声,景琰才睡的好。”这边说着,那边小心翼翼的撩开萧景琰的鬓发别到耳后:“这些年心惊胆战的,枕着我,他才睡得好。”眼睛里千万般情丝,嘴角扬了多久也不觉累。确实肉麻的恶心,可恶心又如何,这些年的隐忍都过去了,还不能恶心几日?

蔺晨叹着气坐下,手揣在袖子里:“他到底是知道了。”他心里泛酸,为友人,若是靖王知道了,更苦的肯定会是梅长苏。即便是两人都背负着仇恨和冤屈,但终究还是梅长苏背负了更多,比起林家,比起大业,他更要维护萧景琰,更要助他登上王位。

梅长苏点点头,刚要抬手去摸萧景琰的脸,却又停下:“一旦他未登王位就全心全意的为了我翻案,我怕,他迟早会吃亏,甚至……”

“甚至被皇上废黜。”蔺晨答了一句,他和梅长苏心里都明白的很,当今圣上到底是如何多疑成性。如若不是,他又怎么会逼死妻儿,让挚友蒙上不白冤屈?

“废黜?你把我们的圣上想的太仁慈些了。”他对着手心哈了口气,却发觉还是冰的吓人,干脆放弃去抚摸萧景琰,他怕自己的温度让他在睡梦中不适:“我父亲与他是至交好友,是妻子的兄长,又是推他登上王位的人。说实话,抛去我与景琰的两厢情愿,圣上与我父亲又跟我们有何不同?景琰万不会看我入那厮田地,归根结底,是因为他跟他父亲从不是一路人。圣上能眼睁睁看着疑点重重的惨案在眼前发生,能逼死妻儿,那景琰,这个原本就不受宠的皇子该当如何?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他为我冒险。”

“他知道了,便不会再忍气吞声。豁出性命?我想他做得出来,只可惜了静妃娘娘,这圣上的手还没握稳,就被自己的儿子连累。这些年她何尝不苦,不痛?她是从林家走出来的,心里肯定也万般想替你父亲翻案。”蔺晨见萧景琰睫毛微颤,警觉他已经醒来,碍于这人向来拗直的很,干脆旁敲侧击到他母亲身上,希望能让他警觉。

梅长苏没说话,低头看了看装睡的萧景琰:“蔺少爷还是先回吧,你来着逗留这么久,该是飞流不理你了吧?”

“啧!净顾着跟你说话,忘了这码事!到时候喂他吃药了,这还没抓到人。诶对了,晏老头儿要是过来了赶紧让他给我回去,不止你一个人要吃药呢。”起身就要走。

“晏大夫可是专门治我的,飞流的药你不会熬啊?”

“我会,但是总得有人防着他把药踢了。这小东西,不爱吃药,想法设法的不让人熬,没有俩人盯着,根本不成。”叹了口气,瞥了一眼梅长苏,却发现根本没眼看,那副衣衫不整的淫靡之姿,简直非君子所为:“以为我给他恢复两成智力容易么!好了,我走了!记得让晏老头儿回来啊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笑着目送他离开,这才敢把手放在萧景琰脸上:“吵到你了?”

他翻了个身,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膀子伸手去摸梅长苏的脸:“没有,我也是刚醒。”他细细端详着,可即便从上到下,仔仔细细没落下一个角落的看,都看不出一丝林殊遗留下的容貌。

“我不像我了?”他笑着,把手搭在他的手上,却冷不防的抽离:“我的手太冷。”

这幅样子让靖王怎么不心疼,他轻轻皱眉,去摸梅长苏的眉骨:“你不像你了,可你还是你。”一个人,面目再怎么改变,心境总是不会变的。他再无拉弓射箭的力气,也无半死血色,可他,终归还是他。自己的小殊,从未变过。

“蔺阁主的话,我受教了。我是耿直了些,但也不是傻的,他说给谁听,我清楚的很。”他起身,用被子裹住自己和梅长苏:“我会隐忍,在登上王位前,为林家平反前,都会隐忍。然后,即位的第一件事,就是帮你……”

“帮我恢复原来的身份?”

“帮你买千百个手炉火盆!”笑着,又要去咬他的肩胛骨。

“胡闹!”嘴上是这么说,却还是笑着跟他胡闹在一起。体虚的不比从前,分毫推不动那在沙场久战的蛮牛,任由他胡乱啃着,咯咯做笑。

“宗主宗主!”端着药碗冲进帐的晏大夫下一瞬就后悔了自己进来的决定,把药碗放在桌上,捂着眼睛:“非礼勿视,非礼勿视!哎呀,你们这是干什么呀!老朽一把年纪了还得经受这个刺激么!”

“对不起啊晏大夫。”先是萧景琰不好意思的道了声,急急忙忙的捡起地上的衣物穿起来。梅长苏干笑两声,打了个哈欠,便也下了地。

“赶紧喝药,我有急事跟你说。”

梅长苏换好衣衫,坐在椅子上,端起碗:“但说无妨。”

萧景琰在军营呆的久,穿衣洗漱都快的很,这边结束了,那边去帮梅长苏梳头盘发:“晏大夫但说无妨,我与小殊不藏半分秘密,即便是江左盟的事我也不会多言。”

“唉,这事儿,倒与宗主没太大关系,只是,靖王殿下,你可要做好万全准备了。”小老头松开蒙眼的手,正色道。

“万全准备?”嘴里叼着簪子,手上没停下给梅长苏梳头的动作。

“誉王造反了……”

梅长苏皱了皱眉,可马上又舒展开眉头:“药真苦啊。”

“谁造反都得先等我给小殊梳完头发的。”利落的盘上,插上簪子,舒了口气,换上铠甲拿上佩剑:“我得去父皇那,我们的大业就托誉王的福了。”

看着萧景琰带着贴身侍卫快步离开,梅长苏苦笑着叹了口气:“晏大夫,你说,若是景琰继位我陪在他身侧,他会不会也如这般给我盘发梳头?”

“以靖王殿下的脾气,这么做不足为怪。”

“一国之主,若是万事以我为先,那就是百姓之祸了。”他从来都不怕自己推不上萧景琰继位,他怕,只是怕自己千万般保住的君主,因自己祸国。人之大不仁义,便是做了君主的祸水,而他,最怕的就是这个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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