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家戏园二三事 五 楼诚AU
五、
这两天阿诚有点奇怪，举止行动都有些奇怪。明楼被他搞得有些尴尬，可抓住明台问的时候，那小家伙却一口否认自己教唆过他什么。
“大少爷，六点钟了……”本就是加班，又赶上了天黑的早，秘书老头儿不好意思的笑笑，到明楼跟前小声嘀咕了一声。
“六点了？”抬头看了看钟，又起身拉开办公室的窗帘儿，带着歉意拍拍秘书的肩膀：“不好意思啊，让你跟我待到这么晚。先回吧，我收拾收拾也得回家了。”嘴上是这么说，可心里却念叨着今儿个阿诚怎么没过来。
前些日子阿诚莫名其妙的来自己办公室勤得很，又是点心又是午饭。前一个小时才因为文件的事情来过，下一个小时就莫名端着茶笑着推门进来。这小子有奇怪，奇怪的很！阿诚向来对自己诚实耿直，要不是明台那臭小子跟他说了什么，万不可能这般异常。可回家问了几次，明台只是打马虎眼糊弄过去，说到困扰，其实也真有一些。自己爱慕他，这从来都是毋庸置疑的，可莫名其妙的献殷勤，有时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勾引，这让自己尴尬难受的厉害，也不知道阿诚那么做的时候心里怎么想。
天黑了，明楼收拾好东西回家的时候连晚饭都误了。推门叹了口气，却惊觉屋里多出一个人：“大姐！”
“回来了？吃饭没啊？”明镜笑着上前，接过明楼的公文包。
“没呢，您吃了么？”
“啧，我还得等你不成？我跟明台吃过了，阿诚让给你留了些，在厨房呢，让阿香给你热热？”明镜转身把包递给小丫头，跟明楼在沙发上拉家常。
“他……阿诚今天回来的这么早啊。”明楼看了看楼上，俩小子的屋里都没什么动静，也看不出个大概。
“感情这么好？他惦记给你留饭，你惦记他回家早晚。自己带回家的真是不一样，才多少天啊就好的跟一个人似的。大姐走了这么久，你也不说说想大姐。”明镜一撅嘴，小姑娘一个样儿，明楼笑着揽住姐姐的肩膀。
“想想想，谁都没我想大姐了。这不是想着阿诚向来早出晚归的，难得今儿个在办公室没见着他，就随口问问。”
“他今天不是回来的早，是压根没出去。”明镜起身，支开阿香让她去热饭菜，叹了口气扭头对弟弟道：“这孩子也不知怎么了，这些年他在我身边最久跟我最亲近，本该什么都跟我说。可你回来的这些时日他反常的厉害，先是不怎么往老家给我打电话，再就是莫名开始换衣服换的很频。今儿个阿香还跟我抱怨，她阿诚哥原先一个礼拜才肯脱下来洗一洗的西装现在是一天一换，洗的她手都疼，这把我心疼的……”说着就捂着胸口皱眉，突然发觉话题不对劲赶紧清了清嗓倒回来：“你是不是把你在法国学的那些玩意儿教他了？我跟你说啊，阿诚跟你跟明台都不一样，他是个朴实的孩子，别仗着他跟你亲就把他带坏了。以后啊，明家的产业指不定就交给阿诚打理了。”
“啧，咱们不说是不是收养的，我这个长子就在这晾着，怎么就那么喜欢阿诚，连亲弟弟都放在一边儿了？”明楼心里开心着呢，阿诚对于他来说是一份荣誉，他巴不得姐姐弟弟都喜欢他，嘴上刻意找补一下罢了。
“那孩子管钱可比你强多了，懂得投资又节省。这些年在他身上投的那点学费，他一个月就全都给我赚回来了。要是再有阿诚这样的好孩子，十个八个我也认了弟弟，明台那个小祖宗我是不指望了，你说你个当大哥的，也没个样儿。生意的事儿有阿诚一半上心我都知足了。”
“哦，那干脆把阿诚捆在明家给你赚钱得了。”打趣着跟明镜说了句。
“胡说八道！”拍了弟弟肩膀一下：“这今天他是累病了才没去上班，你也不关心关心，还说要把人家绑起来。”
“阿诚生病了？严重么？”眉头皱起来，嬉皮笑脸的劲儿也收了。
明镜轻轻叹口气：“倒不算严重，有点咳嗽有点热。白天一直在屋里睡觉，晚饭前我叫阿香端了粥上去，他说恶心吃不下，也就没逼他吃。这会儿估计又睡了，想给他找大夫他也不肯，说休息一下就好。工作这么拼命，当姐姐的心里也有愧，要是我能留下经常帮帮他，也不至于把孩子累成这样。”
明楼咬了咬牙，又看了看楼上关上的房门：“现在不是有我了么？”拍拍明镜的肩膀，把阿香热好的饭菜，连带着没动过的粥一起端上楼，推开阿诚的房间。
“睡了？”
“大哥，你怎么来我屋了？都不知道是不是流感，再把你传染了，咳咳！”阿诚正百无聊赖的卧床看书，见明楼进来赶紧把书扣上，坐直。这一激动，本停下的咳嗽便又开始了。
“哪有这么急的流感，不流鼻涕也不咳痰的。我看你就是白天太累，晚上又睡得少。”把餐盘摆在床头柜上，坐在床边，用手背试了试他的体温：“还好，不怎么烧了。怎么样，还恶心么？我听大姐说你一整天都没吃饭啊，这可不行，不吃饭没精神头养病。”
“不恶心了，只是这么晚了，也没什么心思再吃了。”
“陪大哥，不行么？特地叫阿香留一份给我，然后自己不吃，让我怎么过意的去？”明楼笑了，盛了一汤匙粥吹了吹送到阿诚嘴边儿：“权当是陪我，大哥也没吃呢，一个人吃饭多无聊啊。”
“噗，大哥是拿我当小孩儿了。”阿诚抿嘴笑笑，凑过去接过碗一勺勺的喝起来。
“阿诚。”
“嗯？”
“这两天，你心里怎么想的？”明楼往前凑了凑：“明台跟你说什么了，还是，你自己想跟我说什么？”
“哈？”这一对视又让自己慌起来，说实话，今天这病虽说是累出来的，却也是作出来的。原本时间计划是满满当当的，可偏偏听了明台的馊主意刻意接近。脑子运转多了，也三不五时的下厨给明楼做饭，再健康的人可不也都累病了么。
“不是明台给你出了什么馊点子？”挑眉问，他心里清楚着呢，问阿诚不过是试试他的态度。他想隐瞒，想隐瞒着向前走一步，可这一步到底是从哪个身份里走出来的明楼也想确切的知道。
“哪有……”闷头喝粥，小声回答。
“阿诚啊，你这些日子做的事情让我觉得很熟悉。我在法国时，遇到的女孩儿不比在国内遇到的。她们很热情，很独立，也很懂得表达思想。有些学妹仰慕我，便会直接表达，有些也会三不五时的送礼物，邀我一同出游。”明楼话说的已经很露骨，阿诚也听出了端倪，这些日子是自己做的有些过，可毕竟这没经验的事儿也是第一次干，再怎么着自己也努力了不是。
“大哥……”想着干脆承认自己喜欢他？可，承认了能怎么着，他心里惦记的本来就不是家里的这个阿诚。要自己上了妆唱了曲才能留住他么？这么想着，突然觉得很委屈。
“说引诱是过分了些，可倾慕也还算恰当吧。”捧起阿诚塞满粥鼓鼓的腮帮子：“如果我没猜错，你对我，是这种感情？”在他唇间一点，就看着那个刚退了烧的小伙子脸又开始升温。
“傻小子。”笑着摇头，顺了顺他的头发：“等会儿我叫阿香上来收碗，要是吃不下就别勉强了，明天早上我再过来看你。”
阿诚不知道怎么面对目前的状况，更不知道明台那个臭小子这次出的到底是不是馊主意，但，他亲自己，大概代表，他也该是喜欢自己的吧……诶！！！！！！难不成他真的在法国学坏了？那边儿喜欢着戏园的阿诚，这边儿又跟家里的阿诚暧昧。是乱想了，还是让明台说中了？那，该烧了巴黎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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