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柱柱

杂食类同人写手,共建和谐社会

出梅岭,入江左 八 靖王:都骗宝宝!哼!

8-

 

“景琰,过些日子我要随你父皇去九安山,他有心带你,你若是一同去,就把梅先生带上吧。”

“母妃这是何意?”萧景琰不解,母亲一向在意梅长苏的身体状况,远行带上他,该不是有其他意图吧。

“誉王不知什么时候会算计到你,带着他,总是有备无患。”

“母亲说的在理。”这时他心中已经犯了嘀咕,母亲绝对有事情在瞒着自己。可要他猜,却真的猜不到半毫,那之后,也只能带着梅长苏一同去九安山。

梅长苏身体依然差着,可若是靖王开口,他必然是万死不辞的。靖王带着梅长苏,而梅长苏带着晏大夫和飞流。说是照顾与被照顾,可事实上,也真说不清楚谁照顾谁。

一路有些颠簸,梅长苏的马车架的不稳,靖王时不时的往后看看。走了个把时辰,干脆下了马叫停,担心他的身体,没打招呼就进了马车。

“脸色怎么这么差?走前没吃药么?”

“吃了,劳殿下费心。”梅长苏倚在座位边,嘴唇泛白,也颠簸的有些恶心。见了靖王,强打起精神,笑了笑。

“先生若是身体抱恙,推了我的邀约也无碍。你该清楚你我之交并非淡薄如纱,即便是不来,我也不会说什么。”他有些担心,叫侍卫骑了自己的马,自己干脆留在马车内陪梅长苏。

“殿下的约推得,静妃殿下的约推不得。”他浅浅一笑:“总该说清楚一些事情,静妃娘娘的礼物我也该当面言谢才合礼数。”

靖王越发的摸不着头脑,母亲和梅长苏都话里有话,好像在交流着什么只有自己不清楚的事情。迷茫的很,却也无从查起。

“先生的手,白的发紫。”皱起眉头,目光又落在了他的手指尖。那日在苏府,自己在怀中揣了两个时辰,他的手也没半丝暖意,后来冻的他都慌了,一时间分不清这人是活着还是死了。

“老毛病,无碍……殿下!”没等多说,萧景琰就解开腰带,把梅长苏的手用手包着塞进怀里。

“景琰没看见就罢了,若是看着还由着先生这般,就是景琰的过错了。”他看向马车外,一时间有些感叹:“先生不必拘谨,就当是了却我一个心愿。我少年时有位旧友,早早夭亡,我心知他去世前心多冷,可我再也没机会给他捂捂手了。”

梅长苏听了这番话,心搅在一起的疼。靖王的那位旧友,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是谁?可既然已经过去,林殊已死,就不要再让他疼一次了。夺嫡万般凶险,景琰本就不是工于心计的人,若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分了心,做了什么错误的抉择,那从一开始,自己就不该再次出现。

“到了。”天色已晚,也扎下了营,萧景琰还死死攥着梅长苏的手。温度复苏了些,可还是冻的爆青筋,即便是手炉,人的体温,也暖不了他分毫。靖王有些失落,失落自己明明努力了,一丝风都不让他吹到,竟然还是没改变什么。

“静妃娘娘叫我?”梅长苏远远看到静妃的侍女招手,便下了马车,点头示意:“殿下,静妃娘娘相约,我得先失陪了。”

“先生慢走。”萧景琰皱了皱眉,本想上前随他去见母亲。可转头一想,窃听人私语,即便是母亲挚友,都非君子所为,也就作罢了。

静妃在营帐等候多时,见梅长苏上前,竟有些鼻酸:“阁下可是梅石楠先生之子。”

“是。”静妃从小便宠爱自己同母亲无异,他抬头再次看她都难免心头一颤。

“先生既是本宫旧友之子,为何来京时不托人捎个信?”静妃哽咽着,细细打量梅长苏,从上到下,竟无一处是自己所熟悉的。一个人,该是受了多大的磨难,才能没留下一处原本的模样。

“娘娘静居深宫,在下这一趟,所达目的绝非只是修养。于情于理,不该叨扰。”

“小殊……这些年你怎么,连封信,都没给过我。”到底还是绷不住了,瘫坐在榻上,掩面痛哭。

“是小殊的过错,您千万别伤心,哭坏了身子,让我跟景琰怎么交代?”梅长苏料到静妃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,便也没有再隐瞒下去,上前搀扶,眼泪含在眶中。

“景琰那孩子心眼实,你可知你走的第一年,他意志消沉成什么样子?你活着,就比什么都重要,王位何妨,死又何妨,你就不清楚景琰的心么?”

“人活着,总会有比命重要的东西。”梅长苏笑着,擦去静妃脸上的泪:“平反如是,守景琰稳坐太平更如是。”

“你还道景琰是头水牛,你又何曾不是个死心眼。”静妃向来对林殊与自己亲子无二,心痛之余,抚摸着他的脸道:“你身子弱,如今走一步便算一步。适当的时候,一定要让景琰知道真相。”

“那,娘娘便和我一起静等那适当的时候吧。”梅长苏摇头苦笑,他期待那一天,却也不期待。朝中形势如斯,他又怎么放心让景琰知道这些。

靖王在梅长苏的营帐等了他许久,三两个时辰过去都不见有声响,他有些着急,却也不敢打搅。直到,帐外有了脚步声:“先生……”

“哦?殿下竟然叫我先生?”

“父亲别打趣了,分明知道靖王殿下叫的是苏兄。”言豫津不知何时混入这帮车马中,天色渐黑,竟知道跑来找梅长苏解闷。

“是本王失礼侯爷了。”萧景琰的眼神黯淡下去,勉强笑笑:“豫津不是跟景睿离开了么?怎么这会儿出现在这儿?”

“怕父亲寂寞,回来看看。待不了许久,即刻就走了。想着看看父亲也就顺便看看苏兄,景睿去陪他母亲了,一会儿也过来。”言豫津倒是孝顺,回来便一刻没离开父亲。

靖王看着这对父子,莫名有些凄凉,自己的父亲何时待自己如这般?言侯父子即便是相依为命的冷清,却也有家庭氛围在,不由得叹了口气。

“殿下心烦何事啊?”

“没什么,侯爷不必在意。”他摇摇头,干笑两声。

“我看着几位殿下长大,有什么心事,跟我这个长辈,讲不得么?”言侯与那些常年摄政的臣子不同,心境干净许多,萧景琰看了他半晌,也就开了口。

“看到你们父子和睦,有些艳羡罢了。若是小殊和林叔叔在世,也该是其乐融融的场面……”

言侯一时语塞,跟着叹了口气:“小殊跟他父亲极像,倒是颇有当年石楠行走江湖的风范……”

“石楠?”靖王皱眉,对这个名字警觉起来。

“哦,你还小不知道那些事。当年我和林帅一起行走江湖时,他的化名便是石楠,也是那时救下的你母亲。诶?静妃娘娘该告诉你才是……”言侯没等说完,萧景琰便压不住情绪起身了。

“突然想起有些急事,失陪。”黑着脸,作了揖,匆匆离开营帐。

“他这是……”父子俩都不太明白萧景琰突然这是怎么了,可也没太敢追着问,便也就安静下来。

总算是明白了,母亲在隐瞒什么,梅先生在隐瞒什么,蒙大统领霓凰郡主通通都在隐瞒什么!只有自己不清楚,看不透彻,明明都猜的靠拢,明明差一步就你看清楚真相了。他到底发生了什么,经历了什么?这些年为什么连封书信都不给自己?

“小殊……”一个人,发了狂似得跑到树林,跪在地上,哭的直不起腰。他恨自己一开始对梅长苏说的冷嘲热讽是出自真心,恨自己在他病危时还气他疑他。原来自己从来就没有对第二个人动过情,他们分明是一个人,分明是一个啊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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