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公馆轶事 十一 【楼诚/天台】 这堆谢特不是我写的……
11、
汪曼春那边给了动静，说的动静却不像是动静。她正常的吓人，像忘了一切似得，依旧拉着明楼师哥长师哥短的儿女情长。她可真是个傻女人，心狠手辣的傻女人。
“这两天疯子要来，有什么计划没？”阿诚帮明楼倒了热水，把剥好的核桃摆在他的办公桌前。这几天明镜回了苏州，俩人背着大姐可算能好好说句话了。
“疯子要来？信息可靠么？”明楼皱了眉。王天风先前绑走明台把他拖下水不说，还有脸来上海？干嘛，见明台么？
“信息可靠，可是他的行踪飘忽，我没办法拿到准确的时间信息。”光是这个消息阿诚就费了不少力，何况是准确时间。
明楼点点头，叹了口气：“他这一来，可不是什么好兆头。”起身，盯着阿诚看了半晌。看的他以为自己脸上有脏东西，还照着玻璃抹了抹。这个举动倒是让明楼笑出声来，他先是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而后，手停留在他的脸颊上：“委屈你了。”
阿诚微笑着跟他对视，把手叠在他的手上：“哪里委屈了。”
“哪里都委屈。”明楼深深叹了口气，勾住阿诚的后脑勺，把他按在自己的怀里：“阿诚，你记住。我负家不负国，负国不负你，要是有一天我的正义真的让你堕进地狱，那我就杀进十八层，不让你受一丁点罪。”
阿诚有点难受，可又有点感动。环着明楼的腰更紧了些。这乱世中，谁能说稳可自保，可保家？他爱明楼的忠贞，他的大义，他的英雄气概，即便是他这样说了，自己也甘愿为他成魔成疯，成为别人眼中的走狗，罪人。
“今晚回房间睡吧。”明楼轻轻在他耳边道。
“这些天明台在我边儿上睡惯了，我怕他离了我睡不下。”
“你倒不关系我身边没了你睡不睡的惯！”明楼轻轻叹了口气，语气一拐，没能落重。一把年纪了，跟孩子争什么。
阿诚抿嘴偷笑帮着明楼松了松领带：“我去厨房帮忙，你换了衣服下来吃饭吧。”
虽然阿诚执意留在明台的房里，可这天晚上，明台没回家，而是去见了他的老师。
“为什么戴这块表？我听于曼丽说，这是压箱底的，轻易不拿出来。”王天风跟明台坐在路边阴暗的路灯下，他扫到了自己送给得意门生的手表，嘴角不经意的上扬了一下。
明台看了看腕上的表，笑了笑：“老师送的东西，怎么能轻易拿出来呢。可今天我想戴，戴给老师看。”他把手伸到王天风眼前：“我戴着还合适么？”
王天风点了点头，满眼温柔的注视着学生，他长大了，虽然没过多久，可他真的长大了：“合适。”明台在他眼里是珍宝般的存在，即便他是疯子，是个不受控制的存在，可他在明台身上还是发现了跟自己的相似的，就是这样，他才教他，才绑了他。
“老师是来执行任务的？”
“嗯。”
寒暄了两句，话题终究还是沉重下来。王天风是来执行任务的，而这个任务，是注定要有牺牲的。这就是为什么他盯着明台的眼睛为何如此忧伤，除了不舍还是不舍。
明台点头示意自己明白，之后就再没出声，反而是王天风，打破了沉默：“快毕业的时候，你跟我喝过一次酒，还记得吗？”
“记得。”喝到断片，又怎么会不记得。
“你还喜欢阿诚么？”他望向前方，不冷不热的问了一句。这一问，倒是让明台惊了一下。他从不知道自己对老师说过这件事，即便老师是老师。或许是那次喝得太多，喝的太痛，才把一切都说了出去。他看了看王天风，叹了口气，极小幅度的点点头。
“跟你大哥是旧识，他跟阿诚的事情……”天风看出了学生脸上的黯淡，拍了拍他的肩：“明台啊，你明家的男儿都是铁铮铮的汉子，何必作茧自缚呢？明知道付出也不会有回报，为什么还不割舍呢。”王天风这话有几分是说给自己的，明明知道不可能，为什么偏要作茧自缚。
“我放弃过，老师，真的放弃过。”他低头，摆弄着手指：“可放弃不代表我就没感觉了。这一秒我可以选择祝他幸福，可祝他幸福的同时，我不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王天风揉了揉明台的脑袋：“我都明白。作茧抽丝怎么可能一朝一夕的完成，这都需要时间。”
“老师也暗恋过不可能的人么？”明台扭过头问。
“或许吧。”王天风看了看他，最后还是选择了回避他的眼神和问题。师徒二人望着没有尽头的路，各自思考着。
阿诚这一晚没等到明台，明楼这一晚也没等到阿诚。隔天，却是在俱乐部，见到了王天风。
“一声不响的带走我弟弟，真不愧对你疯子的名号。”明楼扬了扬嘴角。
“跟你这藏在人身后使坏的蛇不一样，我向来都是直来直去。”王天风撇撇嘴，坐在他对面。这俩人向来不怎么合，可成了对手也就有了分相惜之情。说是对头，可也不至于憎恨，顶多，算是个不喜欢。
“是你坑害了明台，还敢在这大声说话！”
“我不过是带他试水，教会了他如何游泳！”俩人提到明台都不约而同的拍了桌子站起来。
阿诚见屋里有了动静赶紧冲进去，打开门却发现两个一向深谋远虑的长官揪着对方的衣领瞪眼睛，眼看就要打起来。
“冷静一点！”眼看王天风的拳头就要落下去，阿诚赶紧挡在前面。
王天风自然不打无辜的人，收了拳头，瞄阿诚一眼冷笑了一声：“管好你的下人，别让他，管不该管的事，碰不该碰的人。”
阿诚和明楼的关系摆不上明面，也只能由得他去说。明楼叫阿诚出去，仔细打量了王天风半晌。见他听到明台的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，心里就明朗起来了。自己的老对手，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疯子，是盯上自己弟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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